秦烟手中摩搓着一方精致的白玉私印,清新的茶香蹿入鼻间,秦烟闭目深吸。
“沈莹,扬州的香汤不错,这次你也试试?”
沈莹闻言扯了一下嘴角,她的任务是保护主子,可不是出去享受出去玩儿的。
香汤?
主子同太子?
沈莹甩了甩头,自己是被自家主子传染了吧,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秦烟看着沈莹摇头晃脑的魔怔样,轻笑。
透过虚白的茶水雾气,秦烟望向窗外。
南边吗?
------
上京城西,一座低调的宅子里,正厅中上首的两把椅子上分别坐着一对年龄约二十七八的锦袍男女,男子眉目凌厉,而女子面上略带英气。
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并着脚坐着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女子,女子手中举着一方丝帕抽抽噎噎地试着泪,听得上首那位女子直皱眉。
锦袍男子沉声开口:
“说说吧,你怎么就叫阿嫣了?又是怎么冒领了遗山大师的弟子?又是为何偷盗了昭仁郡主的画?你是怎么就变成永定侯府世子御赐的侧室的?居然悄无声息地在上京城待了三年?”
男子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听地正在小声抽咽的阿嫣心中直颤。
阿嫣没有回答男子的提问,仍是小声抽抽。
“你以为本王能护地住你?这里是上京城,不是益州。”
端坐上首,此刻语气冷厉的锦袍男子是益州王叶清河,自万寿宫宴那日,益州王在奉天殿外将人认出,带回府后,便头疼不已。
“那日在宫中,本王先太子府的人一步,将你带走,如今你又得罪了昭仁郡主,只要你出了这府门,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落入那两位的手中。”
益州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