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山很是为自己这位老友,萧太后遗憾。
萧太后曾经对大夏,对朝堂,对先皇,都是一腔热血。但自太后被先皇辜负,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芯子,变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冰冷无情的皇室中人。
她甚至一度手染鲜血,以权势为利刃,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萧太后凉薄而疲惫的嗓音,在暖阁中响起,打断了遗山思绪。
“遗山,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遗山哑然,的确,佛说,不能想,一想就错了。
他今后不会再去评价,或是去劝解太后。
但,太后是否会明白,太子和秦烟,没有哪一个,是她能轻易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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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全到北衙禁军营寻到谢长渊时,已告知了他圣上心情不佳,因而谢长渊踏进御书房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御书房,谢长渊单膝跪地,
“陛下。”
回应他的,却是从御案方向,砸向他的一只茶盏。
“混账。”御案方向,传来圣上的一声怒喝。
谢长渊闭目,没有闪躲,杯盏砸落到他身前的地面,碎地的瓷片弹起,将他的侧脸割破一个口子,鲜血沁出,洒出的茶水也溅湿了衣袍,但谢长渊没有理会,只沉默地承受来自帝王的震怒。
谢长渊此时的确不知他是做错了什么,会触犯龙颜。
难道是,兼并土地?
他近日的确在西郊昭仁郡主府旁购置了许多田地,用以扩府,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