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看着阿嫣的眼神,那就是了。
谢长渊将手下移,骤然掐住叶清璃纤细的脖子。
叶清璃双手抓住谢长渊的手臂,试图掰开,但谢长渊的手掌却越收越紧,叶清璃的小脸因憋气涨的通红。
谢长渊的神思却突然归位,这里是益州王的地方,而叶清璃如今也不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苦出身,她是益州王的王妹,是太后懿旨赐婚给他的正妻。
谢长渊心中一凉,倏地松手,让叶清璃跌坐在了地上。
“咳咳咳……”叶清璃双手捂着被掐出指印的脖子猛咳,此时她无比委屈,她才被秦烟在御殿上掐了一次脖子,这又因为秦烟被长渊哥哥掐一次,秦烟,秦烟……
直至叶清璃眼中都咳出了泪,她断断续续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困在山里太久,太久没见人,我叫她,哪知她自己没站稳,被雪滑下去了。”
谢长渊按捺住想要掐死身前女子的冲动,他神色冰冷,嗓音寒凉,
“将秦烟的画给我。”
叶清璃明白,谢长渊是知道那天万寿节的事了,但她本就打算咬死不承认,才将那些画都带走了。
“那些画,本来就是大师让我照着学的,我都学会了,她会的那些我都会。”叶清璃仰着头,一脸固执,但又是极其可笑。
可笑到,谢长渊此时就算是心中满是杀意,都忍不住失笑。枉自己还曾觉得叶清璃是单纯可爱,这分明就是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呵,你哪里有脸说你是遗山大师的弟子,你最多只能算是师从秦烟,那还要看秦烟认不认你这个徒弟。”
“画在哪儿?”谢长渊追问。
叶清璃此刻已对谢长渊不报希望,她只是单纯,又不傻,今日谢长渊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情意,张口闭口就是秦烟,可他还记不记得如今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那个昭仁郡主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