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乐中,也多了些低迷。
花轿一路去永定侯府的路上,叶清璃紧攥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心中恨得滴血,谢长渊竟如此折辱她。
最终,叶清璃一个人完成了拜堂,永定侯谢安都不知拿什么脸面对益州王,面对太后。
而喜宴上的诸位宾客也是极力压着看热闹八卦的心思,直到出了侯府,才三五成群凑成一堆不可置信地议论。
“谢世子真是嚣张,太后懿旨赐的婚都能放鸽子。”
“听说谢世子是护送圣上去了太庙,这会不会是圣上撑腰?”
“今日朝中暗潮汹涌,太后,圣上,二皇子,三皇子,几方势力拉锯,朝堂上人心惶惶啊,这太子又不在京中,这让大家都不敢轻易站队,局势不知会如何变化啊。”
“你说谢世子是不是还惦记着他之前府中那个侧室阿嫣啊,今日才有的一出?”
“你还不如说谢世子是惦记着昭仁郡主才更可信,我可听说了,谢世子已搬出了侯府,转而在西山昭仁郡主府不远处新建了府邸,这操作,还不清楚?”
“啧啧,那这永定侯府新上任的世子夫人,可真是可怜……”
“是蛮可怜呐……”
同样气氛低迷的,还有大学士安府。
明日就是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同安大学士府大小姐安颜夕的婚礼,本因端王赶着回幽州,婚礼准备就极为仓促简单。
而今日又遇上王家老宰辅的丧事,这让安府同端王府只能又降一降婚礼的规格,低调行事,以示同哀。
安颜夕愣愣地坐在铜镜前,由府中妈妈拾掇,准备明日的妆容和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