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殿下之前定下的,对灾情严重的郡县缓征粮,是否要取缔, 重新开始增收漕粮。臣提议, 是否应加赠税收, 如若不然,臣担心今年的皇粮,会远远达不到预定的数额。”
“严大人,此举恐怕不妥,现各州已出现不少流民,如果再横征暴敛,不体恤灾民,届时,流民之害,恐怕会造成更严重的问题。”
“陛下,江南的漕粮,因运河被淤塞,不能及时运抵上京。应立即给工部拨付钱粮,加紧整修水利,恢复漕运。”
“只干等着运河通航不是办法,可否考虑先用海运将皇粮运至上京。”
“海运风险极大,损耗也更大,是否不太妥当。”
“李大人,为今之计,只有海运皇粮,除此之外,并无他发。海运至少能解燃眉之急,就算损失过半,总好过一粒米都运不上京城。”
二皇子封羡此时向御座道:
“父皇,海运三大家,以季家为首。儿臣同季当家,季七娘,有点交情。海运之事,就交给儿臣去办。”
惠帝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好,就交给二皇子去办,需要的银钱,尽管去找户部划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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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杜贤的背上早已沁出细汗,这些个同僚所提的桩桩件件,不论是是赈灾,又或是大兴水利,再有是海运,哪件不需要大量的钱财。
但如今,国库里,哪儿有这么多钱。
杜贤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要当场说明,不然,等下了朝,这些个同僚和二皇子找户部拨款不成,非得怪自己给他们穿小鞋不可。
“陛下。”见一直没说话的户部尚书开口,众位朝臣都看向杜贤。
“陛下,这些年,年年征战,国库紧缩,恐怕已拿不出这么多钱。”
杜贤此言一出,朝堂上都极为震惊,就连御座上的惠帝面上也露出几分惊讶。
有朝臣忍不住开口:
“杜大人,大夏与突厥和西戎停战已有几年,但这些年可没听上任户部尚书安大人说过有国库空虚,钱粮匮乏的情况。杜大人,莫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