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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继续开口:

“秦相,管好你府中的人,秦老夫人要是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我劝你最好早日将老夫人送回扬州,京中因失言掉脑袋的,也不鲜见,这个,秦相应该很清楚。”

秦相脸越来越黑,却也发作不得。

“你……”秦老夫人气到差点晕厥,身后的仆妇连忙给老夫人顺着背。

秦老夫人喘着大气让仆妇取出一支卷轴,上书"奉天诰命",这是一卷加盖御宝的诰命文书。

“秦烟,我既是你的祖母,又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哪儿来的身份要逐我出上京城。”

秦老夫人憋着一口气将这段话说完,但听得秦文正又是心中一紧。

秦文正看了一眼秦烟,还好,秦烟面上不辨喜怒。

秦文正心中有些难堪,母亲是越活越回去了,母亲的一品诰命,同秦烟的一品郡主,可丝毫不能相提并论。

秦文正真得要考虑,如此昏聩的母亲是否不适合再待在上京,这样下去,对自己的仕途,会否有不利的影响。

而秦烟根本没有丁点兴趣同秦老夫人掰扯,只是对着秦相继续道:

“贺府的请帖已经送到了郡主府,秦念的婚礼,也没几日,那就以此为限,秦相办清楚我说的事,礼我会派人送过去。”

秦相没注意秦烟说的是送礼,而不是添妆。

秦相承诺秦烟会尽快将事情办妥,便脚步匆匆地带着话都气的说不出的秦老夫人离开。

但秦相离去时,心中的确也起了心思。

如母亲所言,秦烟那么大的家业,带去婆家?

如果给洺儿……

不急,秦烟出嫁,是连谱儿都还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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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母子俩离开后,秦烟也出了镂月馆,那两人待过的屋子,估计秦烟近期都不会想再踏入。

沈莹跟着主子出了镂月馆,出声问道:

“主子,可是要去太子府?”

沈莹不是想要僭越问主子行程,而是想提醒下主子,还有个被主子遗忘的太子。

秦烟闭目,深吸了一口镂月馆外台阶旁种着的幽兰发出的阵阵冷香,淡声开口。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