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今日我可听说了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秦溪眼神晶亮地看着秦琳,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
见秦琳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没开口的意思,秦溪撇撇嘴道:
“昨日咱长姐,就是太子妃,在冰嬉宴散后,处理了几位公子小姐,说是长姐的人看见了是他们推了冰雕撞咱们。”
“听说那几位被北衙禁军的人按进了太液池的冰水里,泡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其中有一姑娘昨夜高烧不退,差点没熬得过来。”
“啧啧,真是解气。”
“我告诉你啊秦琳,那几位还真就是秦念和秦洺身后的小跟班,肯定是嫉妒我们同长姐走得近。”
“犯得着吗他们,有本事他们也给长姐送美男……”
“冬狩,我们小心点。”秦溪的话被秦琳打断。
“谁怕谁。”秦溪扬着下巴说道,但她突然转过弯来。
“我们?”
“咦,秦琳,你还是要去?”
秦琳没有答话,带着病体都还是想去一趟西郊冬狩,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自己很清楚。
秦溪继续剥着核桃唠嗑儿,而秦琳的思绪却不在那些八卦上。
因着母亲出身商户的缘由,这些年她们时常听见有人背后议论,话里话外都是看低和鄙夷。
因而她们从前鲜少参加官家夫人们举办的宴会。
而如今,虽说父亲升了尚书,但在高门大族林立的上京城中,境况不会有太多好转。
昨日她们听见的闲言碎语,甚至对她们下的暗手,的确是眼红她们同太子妃走得近些。
而秦琳心中明白,就算母亲不去请太子妃照拂她们姐妹俩,她们依然会被针对。
作为京官的官眷,且还是太子妃的族亲,从来没有明哲保身一说,她们会一直身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