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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面上有些难堪,看来英姨是已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包括那句他曾经在城门口随口一说的悔婚的混账话。

沈时英并未让沈淮接过谢长渊送的礼,只是端起手边的茶盏浅饮,放下后,对谢长渊开口道:

“长渊,我同你母亲安阳长公主,是多年的好友,对于你母亲的离世,我很遗憾。”

“你带来的礼物请拿回去,但当年我给你母亲的两家的订婚信物,你要么归还,要么就处理干净。”

“如若那东再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我沈时英丢不起这个人,我想你永定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谢长渊当即明白英姨是意指之前秋狝围猎,阿嫣擅自戴了秦烟的簪子那件事。

谢长渊眸中不掩愧疚与遗憾,开口解释道:

“英姨,我同秦烟之间本不该走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些阴差阳错的误会,我同她……”

谢长渊的话又被沈时英抬手制止。

沈时英对面前这位已故友人的儿子尽量耐着脾气,不过嗓音仍旧颇凉:

“长渊,你已成亲,烟烟也已定亲且即将完婚,你再说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也不太好看。”

“给你句忠告,鉴婊能力太差,今后你恐怕还要在女人身上吃亏。”

沈时英命沈淮送客,她自己先行抬步离开,并带着一众下属出了园。

而谢长渊回府后,取出了当年那支订婚的玉簪,他在书房举着这支玉簪默坐良久,终于他一掌将这支簪子拍向桌案,“嘭”的一声,书案裂开。

谢长渊移开手掌,只见那只白玉簪子,也被震为了齑粉,丝毫不见原貌。

谢长渊取下佩在腰间的一只香囊,取出里面的药材,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玉簪粉末装入香囊中,系牢绳结。

终于连最后一丝羁绊都没有了吗?

可自己为何还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