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没人要的破鞋……”
母亲对沈时英出此言语,也难怪北梁帝的人会对母亲动手。
秦文正只感到脑壳抽疼,抬手按压额角,眉头紧皱。
但母亲什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秦文正想到那日在熙园,虽说他那时注意力全在沈时英身上,但混乱之中,他似乎也听到母亲对沈时英的言辞也颇有些过激。
如果那次是偶然,但今日竟又是这般。
可想而知,曾经在沈时英刚嫁给他的那些年,在他不在府中的时候,母亲是否也对沈时英有此等难听的言语。
那些年,母亲和长姐淑妃时常都有给他提过,沈时英在她们面前端着高门贵女的做派,丝毫不敬婆母,不敬淑妃这个大姑。
秦文正毕竟是男人,私心里也想磨磨沈时英的性子,因而每每有母亲让沈时英去跪祠堂,秦文正都是软下声,好言好语地劝说沈时英,让母亲消了气就好。
而那些年沈时英极少争辩,也不会主动同秦文正谈及后宅之事。
但因着种种,他同沈时英夫妻二人却相形渐远,直至今时今日形同陌路。
秦文正双手捂住面庞,喉头微哽。
是不是自己误会了沈时英?
他们之间本不该走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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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蕉园,秦烟给沈时英置办的宅子。
秦文正在书房中独坐良久之后,未用晚膳,吩咐管家张全备了车。秦文正出门来到此地,却只让马车停在蕉园正门外的不远处,他也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秦文正不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沈时英,而到了今时今日这般地步,他又还能对沈时英解释什么。
入夜,一阵辚辚的车马声由远及近。
秦文正回神,抬手掀开侧边车帘,抬目望去。
只见前方是一列军容整肃的卫队,护送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蕉园正门外。
而紧接着下车的那名气势非常,通身贵气的男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