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静宜也看出了谢照的野心,自己也有足够的筹码能说服谢照同意和她的婚事。
王静宜自诩冷静自持多年,好不容易想要放纵一回,自己主动争取点什么,可没想到竟可能是这样。
如若谢照对别的女人无心,王静宜还有几分把握;但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就算婚事能成,她王静宜也是自取其辱。
而此时在廊外另一边,也有一名着绯色朝服的男子正看着王静宜。
季木并未立在原处太久,他缓步行至王静宜身旁,而那一向敏锐过人的女人竟出神到没有察觉身边有人。
见王静宜神色不对,季木顺着王静宜的视线看去,而后勾唇冷笑。
呵,这女人还在单相思?
季木之前同王静宜和谢照曾一起办案,他又如何看不出王静宜竭力掩藏的对谢照的心思。甚至,那位谢副统领也可能对王静宜的心思并不是未察觉,怕只是在装瞎罢了。
而真有心意又如何能藏得住,以谢照的表现,那便是对王静宜无意了。
王静宜这不是单相思,是什么?
思及此处,季木自嘲一笑,那你自己又算什么?
“要不要喝一场?”耳边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王静宜转头看去。
是他,季大人。
而此时谢照也收回视线,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谢照毫无波澜的目光在不远处这对男女脸上扫过,颔首,而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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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黄昏之时,季木包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船,让船工将船只摇至千水湖心之后,命船工乘小船先行离开,留他和王静宜二人喝酒谈话。
此时千水湖中的游人逐渐散去,只湖边千水长廊的灯火陆续点燃,开始了属于夜间的热闹。
王静宜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像是将这二十年的压抑和苦闷都混在酒水中灌下去。她平日里皆是饮酒有度,同大酒向来无干,因而此时醉得极快,但好在酒品还行,除了偶尔冒出几句模糊的言语,也并无发酒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