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然间听见嵇大人和徐中丞谈到似乎要给季大人府上送贺礼,我们是不是也该去送个礼啊,毕竟曾经是同僚……”
“人谁记得你我啊,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听说季尚书还未成亲吧,哈哈哈……”
“男未婚女未嫁,想想都不行?”
“你这会儿倒不怕嫁了人被婆家磋磨,吃夫君拳脚了?”
“看那季大人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怕不会……”
“甭思春了,快到当值的时辰了,散了吧散了吧……”
……
声渐远,王静宜将凌乱的思绪撤回到手中的案卷上,但良久都未看进一个字。
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她依稀还记得,那夜的季木,可不是那些女官口中的样子。
以至于那日她从季宅回府之后,恢复了两日才重返衙署。
季木……吏部尚书?
看来她猜的没错。
季木定是太子一派。
太子的手段势力深不可测,而父亲依然一意孤行地同梁王封逸搅和在一起。
一边是太子的舅父,一边又是梁王的岳丈,若说父亲是墙头草都不为过。
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还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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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完婚后,各国使臣带着大夏皇室馈赠的丰厚的答谢礼,揣着一肚子八卦,陆续离开上京城。
鸿胪寺命西戎使团离京沿途的驿站为使团提供大量冰块,用于已故西戎皇子的棺椁,以防尸身腐化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