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王静宜,你不就去了趟御史台,做了个五品小官就不得了了?翅膀硬了?处处同本相对着干是吧?”
“王静宜你搞清楚,你能坐在今日的位置,是因为你背后有王家,是整个相府在为你做后盾!”
“让本相辞官?你当本相是秦文正那种根底浅的清流出身?”
“此事未下定论,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你张口就让为父辞官,你是要气死本相!”
王静宜揉了揉方才被父亲王显掷出的书卷砸到的右臂,皱眉没再开口。
父亲冥顽不灵,多说无益,只是白费口舌罢了。
王璟衡看了一眼王静宜,而后对父亲王显道:
“父亲,我认为不妨适当考虑一下静宜的提议。”
“太子这两年明里暗里都在削弱左相府在朝中的影响,就算相府此次能勉强不受梁王牵连,但太子若是决心要拉左相府下马,相府躲得过这回,难保还有下次,下下次。”
王显对王璟衡这位自己最为看重的嫡长子倒是要和颜悦色地多,他平复了些许怒气,轻叹了一声后开口:
“若不是因为太子这两年屡屡对左相府有动作,我又何必想要推梁王上位。”
“太子刻薄寡恩,不念旧情,我左相府作为太子舅家本应是太子最大的助力,但在他眼中还不如一个安世风。”
“你们不必多言,待明晨为父见过皇后和贤妃,回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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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显书房出来后,王璟衡提出送王静宜回去,王静宜猜测兄长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至垂花门前,王璟衡停了步,他看着王静宜道:
“静宜,或许你该嫁人了。”
王静宜回视王璟衡,心中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