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主

“本侯过两天就会通知你的兄长,定让他央求京兆尹再卖他一次面子。”

赵麟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知是被顾钦辞气的,还是被堵塞嘴巴憋气憋的。

宁扶疏打心底给顾钦辞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一场闹剧处理完,细弯新月挂柳梢头。宁扶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去而复返回的目的,同顾钦辞说明后,命婢女去前厅寻找遗落的鎏金步摇。

灯笼微弱烛光下,府医摊开针灸布包,取针在火折子上烤灸消毒后,在雪獒的下颈处扎了几针。

宁扶疏不懂杏林医术,和顾钦辞之间也委实没什么多余话可说的,将步摇戴回髻间便告辞离开。

说来也巧,她甫一转身,雪獒恰好被救醒。生性凶猛的犬类同样也甚机灵聪敏,知晓自己是被人用药偷袭迷晕的,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凶性按捺不住,扯开嗓子汪嗷汪嗷大叫。

声音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宁扶疏到底是怕的,平稳脚步明显晃了晃,背影身形微微僵硬,手臂下意识伸出想搀扶身旁婢女。可琅云被她派去中书舍人府上传令了,抬至半空的手无奈又收回,纤长十指像寻求支撑般攥住衣袂。

隔着苍茫夜色,顾钦辞将一切尽收眼底。

无端想起她方才说:雪獒平素乖巧温顺。

不由得嘴角上翘,弯腰轻揉周煦的脑袋。

犬吠声戛然而止,换作另一道声音在宁扶疏脑海中响起——

【叮咚!角色参数改变:顾钦辞,怒气值七十八!】一瞬间,又降了两点。

宁扶疏走过拐角时回头望,顾钦辞还站在原处,柔和灯光在他硬朗眉眼晕开镀金光华。撞上她的目光,顾钦辞当即别开脸,转眸看向在旁收拾药箱的大夫。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仍旧不信宁扶疏突如其来的好心。

待府医开完药离去,顾钦辞召来隐秘潜入金陵的亲信,命他们暗中查探长公主最近动向,务必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盯紧了。如有异样,速来回禀。

他当初交出边境兵权,卸任泽州统帅,像个废人一样屈居长安已经够被动了。如今不论宁扶疏有任何图谋与目的,顾钦辞绝不受制于人。

五日后,亲信禀报——

朝歌长公主并无异动,已在三日前重回朝堂听政。朝上所议皆是寻常事,长公主亦不曾私下面见大臣,独独到了夜间,传唤后院面首入帷幔。

三名郎君共侍一主,屋内烛火燃至夜半三更方歇。

顾钦辞听到最后,耳根绯红,重重拍下手中茶盏:“哼,伤风败俗,秽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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