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辞提起打包回来的早点:“这家灌汤包生意好,听说去晚就没了。”
宁扶疏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手背上红喇喇的伤口:“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磕的。”顾钦辞不以为意,把汤包拿出来,摆到她面前。
这个解释在宁扶疏看来委实拙劣,饶是她个外行,也能看出来这几道口子为利器所伤,要说跟人切磋弄伤的,倒有几分可信度。可就凭顾钦辞的身手,又有谁能在他手底下讨着好,所以这条假设也不成立。
眼见他一副不愿提及的神色,宁扶疏也就不再多问,只说让他等一会儿。
转身在屋子里找出几个瓶瓶罐罐。
她说:“伸手,给你上药。”
渗出皮表的血迹已然干涸,宁扶疏不敢太用力抠弄,生怕扯裂伤口,流出更多鲜血。只能将丝帕浸润温水,一点点把血块擦干净。她的动作生涩,却极尽耐心。
而后从诸多药罐中,找出金疮药。
她手边没有取药的小药匙,便用指尖挑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药膏,涂在伤口上慢慢抹匀。
像是顺其自然的下意识举动,她对着抹好药的伤口,轻轻吹了两口气。
拂过皮肤的气息绵软而温暖,仿佛春日里的云朵,还携着淡淡茉莉花香。顾钦辞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在武馆肆意宣泄才将将安抚平息的躁动,似沉睡的狮虎倏然苏醒。
他的手在宁扶疏唇下,咫尺之间的距离就能相贴。顾钦辞突然腕部翻转,捏住了她的下巴。
隔着敞开的轩窗,他俯下身,吻住她未染口脂的双唇。
唇齿交缠,温柔时如和风细雨,猛烈时如疾风骤雨,顾钦辞现在属于后者。
宁扶疏直觉他有些不对劲,可顾钦辞压根不给她探究或询问的机会。短暂的恍惚,顾钦辞蓦地翻窗入室,另一只手扣住她腰身,把她压在了桌上。
后背抵着坚硬桌面,宁扶疏双手无处安放,下意识去抓桌角。
动作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一阵肉香飘入鼻腔,她意识到:“你买的包唔——”
刚开口就被炙热的唇重重堵住,顾钦辞桎梏着她的身体,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仿佛想要就这样把她镶嵌进骨髓里,相融进血液中。窗户被他关上了,房门也闭合着,方寸之间仅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更没有人能看见独属于他的殿下。
包子掀了可以再买,唯独宁扶疏无可替代,必须在他怀里。
他承认。
他不安。
他恐惧。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难以遏制地无限放大,像一颗播撒在心田的种子,甚至不需要雷雨养料,自己便能生根发芽,将他的五脏六腑紧紧缠绕,束缚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需要汲取她的气息,确认她此时此刻正存在。
“殿下——”顾钦辞的手掌贴覆在她的后颈,摩挲着无比纤细脆弱的形状,五指缓缓张开,形成一种完全掌控的姿态,声音压得很低,“您会永远陪着臣吗?”
作者有话说:
顾·摇尾乞怜·钦·可怜兮兮·辞
今天三次元有些忙,所以只有一更了。比心追文小可爱们的理解呀,算作小补偿?在wb(id:是暮行也吖)放了顾狗的人设图(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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