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屋虽然不大,但处处透着精心布置的气息,屋内东西很多,却整理的井井有条,足以窥探出主人的几分性格,墙上还悬挂着好几张晒干的兽皮。

此刻正有一个赤着上身,下半身盖着一张兽皮毯子的男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上半身被包着草药的布条缠了好几圈,布条上还有渗出来的血迹。

床边短发的年轻女人半跪在地上,搀扶着另一个摇摇欲坠的年纪较大的老人,泪水从她棕色的皮肤上流淌下来,最终淹没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中。

石屋的门被猛然推开,气喘吁吁地逐水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可置信地扑到床前,去探床上兄长的鼻息。

片刻后,他像是骤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腿上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只有依靠着床沿才能勉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元王这次并没有送开赵衍的手,只是说了句,“他还活着,不过,也快要蜕变了。”

活着,快要蜕变。

这两句话在赵衍脑海中不断盘旋,他仍旧没有想起什么传承记忆,但一个从未设想过的猜想浮现在他的心中,叫他也愣在当场。

须臾之后,赵衍敏锐的发现,床上的男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分明还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神情,但和刚才相比,就是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