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意外发生以后,她好像对他冷淡很多。
为什么啊?!
苏翊昙舔了舔干涩的唇,辩驳道:“那件事是三皇子的错,你不要迁怒皇后,迁怒我……”
这人话好多,吵得她耳朵疼。
陆夕眠蹙眉偏过头,不再看他。
这个动作格外刺目,苏翊昙怔愣着,被打击得回不过神。
冬竹看了一眼雨,温声解释:“公子见谅,我家姑娘受伤后心情便一直不好。现在还下着雨,伤处虽已包扎,但若是被雨水沾湿,又要难受许久。”
话说得婉转,实则还是嫌他在这碍事,扰了她的清净。
苏翊昙心中那股一直压抑的妒火顿时烧了起来。
他一时冲动,急声开口质问:“我每日来找你都被拒之门外,你说你在养病,可你方才去哪儿了?!”
“一边闭门谢客,一边又到处乱跑!”
“你去哪儿了,你敢说吗?”
陆夕眠被他吼得耳朵嗡嗡的,她厌恶地看过去,冷言相刺:“我去了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无关?皇后娘娘让我照顾你,你就是我的责任!”
陆夕眠气笑了,“责任?这算哪门子责任,若按照这么讲,那我也是宣王殿下的责任,毕竟那可是陛下亲□□代让他详查此事的。若论先后,那也是先他再你。”
苏翊昙往日都能伪装得极好,可眼下,陆夕眠字字诛心,直往他心里最深的那根刺使力。
宣王殿下温和谦逊,斯文和善。
可他也时常被人称为惊才风逸,有逸群之才。
他自诩不比宣王差多少,凭什么她要那样高看宣王而瞧他不起?
“果然是去找宣王了。”苏翊昙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你莫要被他的伪装迷惑,他那样地位的男子,能有几个好的?”
陆夕眠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是是是,宣王不好,你最好。
好到让我给你做妾,让我指认父兄谋反。
好到让我错过了阿娘和小舅舅的最后一面。
宣王给了我安宁,你却要我死。
嘭得一声——
陆府的大门重重合上。
雨越下越大。
苏翊昙转身上了马车,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