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救不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张太医的为难, 卫君樾斜动瞳仁, 只见南苍子背着手缓步行来。
他悠悠立于榻前,只看了乔茉一眼便摇了摇头。
“你先前跟本王说的是好生养着便无大碍。”卫君樾沉声道。
那日乔茉因癸水痛到痉挛,张太医也同他说过关于药人之事的反噬,后来他以自己病重为由引来居无定所的南苍子,得到的回复根本没有这般严重。
“是你无大碍。”南苍子不以为意地耸肩。
“你!”卫君樾额角青筋直跳,强忍着怒气才没一掌挥去。
他闭了闭眼:“本王从未将她当成药人。”
“事实如此,和你当不当有什么关系?”
从乔家给她灌药开始,她的身子就注定只能是用来治愈卫君樾的炉鼎,而现在只不过是她使命完成之后的结果。
“卫小九,看来你要换个药人咯。”南苍子弯腰摸了摸乔茉的脉,面露遗憾,“只是这种能承受如此猛烈药性的体质实在难见,我还以为能撑许久,可惜了,可惜了唉……”
听着他的话,卫君樾握拳的手背青筋分明: “救她。”
“我说了救不——”
“本王说救她!”
卫君樾倏然抬眸,眼底迸发戾气:“以任何方式都可以。”
室内气氛剑拔弩张,二人相顾对峙,常煊将其他侍从皆遣送而出,独留他们两人以及张太医在内。
感受到卫君樾极尽克制后的失控,南苍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难以置信道:“不过是个女人,卫小九你何时变得这般妇人之仁?”
卫君樾静静地看向躺在榻上的乔茉,未语。
女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这样紧紧地搭了层锦被,如若不仔细看,这消瘦的身子几乎要与床榻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