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轮到赵氏发愣,尴尬自脸上闪过,她这般草民自是不知远在禹京的摄政王有没有娶妻。
“姑娘恕罪,我”
乔茉摇头打断了她的不自在,又从一旁取了些吃食放到他们面前。
“姑娘让你们用些东西,然后好生歇息。”银翘笑着解释。
知晓自己待在这里会引得他们不痛快,乔茉稍稍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赵氏感激的话堵在喉中,看着那抹倩影离去,这才发现她好像不能说话。
那日以后卫君樾虽亦会日日前来,但除了监督她饮药,带她去泡泡温泉,剩下的时间皆在书房内。
乔茉感觉自己终于得了一丝喘息。
又是一日揉着酸涩的腰起身,身上清爽,想来是昨夜他走时为她清洗过了。
银翘服侍她起身,不知为何乔茉忽觉小腹隐隐发痛,为了避免张扬,她只是独自在床上多坐了一会,待到那阵不适过去才再次站起。
赵氏已然在外面等了许久。
瞧见乔茉走来时脖颈间遮挡不住的红痕,赵氏笑了笑:“殿下与姑娘当真恩爱。”
乔茉伸手拉了拉衣襟,礼貌性弯了弯唇角。
这些时日赵氏皆住在此处,偶尔会被拉去问些在晋丰的细节,其他时候皆颇为闲散,恰好也和同样无事的乔茉凑到一块,送些自己做的吃食聊表心意。
但赵氏到底是草根出身,即便是待了几日,可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住着总归是不安心,今日来便是辞行的。
“姑娘这些天帮助民妇诸多,请受民妇一拜。”语毕,她不顾乔茉阻拦,硬是拉着儿子一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手中揪着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野草,像模像样地跪着。
乔茉向来不知如何应对这般场景,只能弯腰去扶。
“今日民妇是来同姑娘告别的,叨扰数日实在过意不去。”说着,赵氏便又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