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吗?”
话已至此,已经不言而喻。
日暮西山,银翘早在琉毓阁门口翘首以盼。
眼看着时辰就要喝药了可姑娘还没回来,殿下一定会要扒了她的皮。
乔茉回到摄政王府时,她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倘若耽搁了用药时辰,殿下知晓定要怪罪!”
银翘手头煨着汤药的匣子里硬是多放了几个暖炉,这才维持着原本的热气。
乔茉看着黝黑的药面,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气味太过浓烈,她竟隐隐闻到了几丝血腥味。
“姑娘、姑娘?”瞧她发呆,银翘着急地唤了几声,“再不喝药就要冷了,待饮了药再回去罢。”
乔茉回神,左手的袖中尚且拿着母亲的那幅画,右手微不可见地颤抖着执起药碗一饮而尽。
银翘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汤碗收好扶她上楼。
王府的夜晚一如既往地静。
沐浴过后,乔茉披散着长发坐到窗台边,点了盏小烛,细细地临摹着手头的画卷,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何处。
啪嗒。
忽然一滴泪落下晕开了墨迹,她忙撇开眼,胡乱地擦着眼泪。
可不知为何眼泪却越擦越多,她颓然地将画推到一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泪水顺着指缝下流,女子瘦小的肩膀在微弱的光影中颤抖。
她无声啜泣,脑子里面乱成一团。
卫君霖的话在她耳畔就像魔咒,一遍一遍地撕扯她的理智。
不,不对,卫君樾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如果不是他,她就可以嫁给允珩哥允珩哥也不会死,对就是这样,他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