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迟早死在路上。”
砰的一声,药碗被掷在桌案上,撒下了几滴褐色的药渍,卫君樾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她怎么样了?”
“她她她,你就知道问她!”南苍子不想去看他苍白的脸色,却还是低下了声音。
“既然这么担心,为何不自己去看?”
“她不会想见我。”卫君樾用指腹抹过唇边血渍,敛下的眼底极尽平静。
大抵是先前失去她的痛太过刻骨铭心,以至于再次重逢,他竟不敢直面她恨他的眼睛。
南苍子一阵语塞,他怎么不知这人还有在意旁人心思的时候?
“我听见她能说话了。”
南苍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也听见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身上的毒”
“是!”
南苍子没好气地打断他,可在撞见他眼里的暗淡时,终究是于心不忍。
“生产这关都过去了,日后只需要静静调养,不受情绪波动很快就能痊愈。”
卫君樾淡淡点头:“那个孩子怎么样?”
南苍子叹了口气:“早产,巴掌大的一只,啧,看上去最多七个月,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只不过那姑娘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好在没出什么问题。”
七个月。
他们的最后一次也在八个月前。
卫君樾骨指抵上额间,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下敛,勾出的浅淡弧度遮盖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