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不久前,常煊忽然传信来说她人在辽川,后来在赶来的这一路上他才终于知晓了这些年她经受了什么。
“七七,你受苦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在战场上就算是受了露骨的伤也不曾蹙眉的铮铮铁骨七尺男儿,在此情此景下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眼见他逐渐走近,乔茉瞳仁颤动不止。
“哥哥”
“是我。”
再次听到他肯定的声音,乔茉鼻尖一酸。
她提着裙摆猛地小跑上前,乔翊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胸口蔓延起湿润的触感,乔翊感受到掌心硌手的骨骼,心中酸涩难耐。
药人、自焚、假死、早产。
每一个词都是那么令人心惊胆战,而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怀中这个娇小的妹妹身上。
可是她才十八岁啊。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乔翊自责不已,他简直不敢想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乔府的那群人是如何欺负她们母女。
“不是的不是的”从最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茉泪眼婆娑,只是不断摇头。
自乔翊离开后,她便很少哭,也不愿意哭,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样木然与遏制的生活。
可今日与他忽然相见,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勇敢,她的内心防线早已单薄到只剩一根细细的弦,那些尘封在心中多年的委屈与压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眼前之人的怀抱太过温暖,温暖到让她终于在这飘荡的天地之间寻到了自己可以赖以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