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卫君樾弃西北七城数万百姓不顾,更有此前冒然封锁北部导致流民肆意,种种罪责相加,罪不容诛!”
“臣附议!”
“臣附议!”
“罪不容诛?”卫君霖冷哼,“怎么不是诛灭九族,干脆将朕一道处决了,嗯?”
“臣等不敢!”
台下乌泱泱跪了一片,看似臣服,却又各怀心思。
方昊气得牙齿都要咬碎,蓦地看见杨玦隔空对他摇头。
他想到了殿下临行前给他的最后嘱托。
「本王此行凶多吉少,你切记收敛些狗脾气,不必解释。」
“摄政王卫君樾在位之时手段残暴,且身患恶疾,发作时杀人如麻,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其罪不可因战事而磨灭。”
“尤其是西北十三城那些因他而炸死城中的百姓,实在是惨绝人寰!”
“我去你奶奶的惨绝人寰——”
砰的一声,方昊一脚踹飞了站在旁边正义愤填膺的文官,忍无可忍。
“建安侯!朝堂之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众文官大骇,头上的乌纱帽摇摇欲坠,既怕他又怒他。
刚刚被踹开的官员尾骨剧痛,倒趴在地上半响起不来。
“方方昊!陛下在此,你这是要造反吗?!”
花白胡子的户部尚书手中象牙笏直抖。
“你们这群武将简直是粗俗不堪!”
“粗俗不堪?”方昊冷笑一声,完全无视了杨玦不断投递过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