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他这般追悔莫及,苏氏也已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了。
裴君尘的这番话好赖是让裴景诚心里好受了些,迎娶芍药公主的前一日,并未抱着酒坛子入睡。
大婚那一日,他强打着精神招呼了宾客。
到了夜间,该与芍药公主行洞房礼时他却避开了随性的小厮,躲去了澄风苑内。
澄风苑内一花一树、一枝一叶皆承载着他与苏氏的回忆,若不是庞氏身边的黄嬷嬷硬是将他从澄风苑内拉了出来,指不定他要待到什么时候。
庞氏听了这消息后,忍不住摔了好几套茶碗,只道:“苏氏尚在时,他可宠爱方氏的很儿,如今做出这副样子来是给谁看?”
黄嬷嬷与小庞氏陪笑在侧,并不敢答话。
最后裴景诚还是去了芍药公主所在的正房,喝过交杯酒后,便替芍药公主揭下了头上的红盖头。
烛火摇曳下,芍药公主乏善可陈的面容缓缓发现在裴景诚眼前。
公主虽是二嫁之身,却因着身份尊贵的缘故,婚宴的仪仗比旁人还要好上一截。
裴景诚掩去眼里的失落之意,对着公主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尊敬有余,却无夫妻间的情意缱绻。
芍药公主娇笑一声,虽则面容平凡却显出些金尊玉贵的气度来,她伸出纤长的玉指,轻轻地戳了一下裴景诚的腰窝。
“我叫心柔,往后夫君不必再称我为公主了。”公主望向裴景诚的眸光里尽是喜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