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静朝着他骄矜一笑,颇有几分自得地说道:“你可别小瞧了我身边的红枣,她可有个包打听的诨名,什么消息是她打听不出来的。”
既如此,郑宣便含笑与苏和静说起了大长公主与镇国公之间的“变化。”
这一切都要从雀儿的出生说起,那一日郑国公特地赶来清月涧瞧一瞧嫡长孙,到底是让大长公主冰封已久的心松动了几分。
郑柔婚事上她破天荒地出面便是个例子,郑国公似是感念她为庶女撑场面之情,便于三日前主动去了一趟大长公主。
虽未曾留宿,却也待了好几个时辰才出府。
“自我十岁那年起,便再没见过父亲和母亲独处一室了。”郑宣的语气里一半失落一半喜悦。
苏和静听了却有几分心疼,只是却不好说公公和婆母的是非,她便道:“如今兴许是好转起来了。”
郑宣也好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清亮的眸子里迸出些鲜活的意味,“兴许雀儿周岁宴那日,父亲和母亲能冰释前嫌。”
苏和静见郑宣这般喜悦,便也没有出声打断他的遐思,只是却没有把红枣打听的另一条消息告诉他。
郑国公的确去了大长公主府,可出来了以后,便又去了东葫芦巷的澄园。
那儿养的是个年方二八的扬州瘦马。
这一回他却是到了第二日才出来。
大长公主府内。
女官们替大长公主梳通头发后,便搀扶着她往床榻上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