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郎:“外面请来的杂役。”

白靖文:“杂役什么时候来过?”

秘书郎:“就昨天!他来换药!这些琉璃瓶都是他新换的。”

听闻此言,一条线索基本在白靖文脑中串起来了,但他很严谨,再问道:“这两天除了杂役,还有什么人来过?”

秘书郎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没有,只剩下官了。”

白靖文:“你确定?”

秘书郎生怕事情跟他有牵扯,急切道:“这间书库存的是宣和九年到今年送去幽州的制敕谕旨副本,加上北边三州两郡呈给皇上的奏本原文,下官怎敢随便放人进来?便是库房的铜锁也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一把下官贴身保管,另一把在署堂那边,每次开库都有专人监管,明确纪录,下官绝不敢渎职。”

白靖文道:“好,你带我们找到那个杂役,后面的事跟你无关。”

秘书郎听闻此言,如临大赦,脸上无限欣喜,甚至把他吃那个杂役的回扣的秘密都泄露了出来!

“我常去那厮家中饮酒(收钱)!此刻一定在家里灌黄汤!这惫赖货顶了天了!竟敢找翰林院霉头!”

说这话时,他脸上有种祸水东引、落井下石的欢喜雀跃,这些小人物总是如此,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他们便异常踊跃,乐见其成!

白靖文不想看他展示人性,说道:“别废话,赶紧带路。”

秘书郎点头哈腰到前边领路,裴纶靠过来问白靖文:“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