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纶闻言马上过去,不多时,果然带回来一包用黑布包裹的银钱,裴纶将其放置桌面,打开黑布,一大堆碎银和几个大银锭哗啦散开,目测有上百两,大宁朝此时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白靖文前世一千元左右,上百两银子就是十多万块钱,对这样的人家来说,无疑是笔巨款了。(注)

一般来说,大的银锭底部或者侧面都会镌刻铭文,纪录铸造年份、银锭重量、出处、监造官等等信息,白靖文拿起一块看了看,问道:“怎么什么都没有?”

萧庆宁管理内务库,对银钱颇有了解,她还是个中行家,一看便知:“这是熔了官银后重新铸型的,为的就是防止追查出处,很多脏银洗白或者黑白两道上的人洗钱都用这种办法。”

白靖文了然,也就是说,从这银子很难查到什么东西,只能证明有人用这笔钱收买了这个杂役。

裴纶挑了块银锭收回怀里,说道:“我找银作局的行家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出来路。”

白靖文微微颔首,继续问妇人:“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他这两天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

妇人摇头道:“没有,他从翰林院回来后,两天没出门了。”

众人皆失落,妇人想了想,说道:“倒还有一样东西是他带回来的,不准我和囡囡碰。”

白靖文警觉,追问:“在哪儿?”

妇人:“杂物间第三个酸菜坛子。”

依然是裴纶亲自去把那个大坛子给抱过来,这坛子好重,里边装满了水,裴纶一身腱子肉也花了不少力气,白靖文打开坛子上的封盖,先用灯笼凑近照明,发现水底有反光折射上来,他想了想,大着胆子伸手进去捞,这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