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博早就抓住了问题核心所在,他比所有人都提前洞察了宣和帝的内心。
他提出“驱虎吞狼”,不过是为了跟宣和帝一唱一和而已,君臣之间早有默契。
白靖文在脑海里迅速闪过宫宴当晚的一些画面:左右丞相一语不发,慕容雅博跟端亲王有说有笑,赵公明那些老臣群情激奋,金骨阿隼那自信满满……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左王右崔也早看出宣和帝的决心,因此选择不闻不问,端亲王为了奉承宣和帝,自然跟慕容雅博“沆瀣一气”,赵公明那些老臣则为了展示天地可鉴的忠心,明知不可为而选择上书以博得“直臣”之名,至于金骨阿隼那……
或许在送来国书那一刻,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回想过程种种,白靖文幡然醒悟,原来在那些简单的表象之下,早就藏着既定的结局,在那个结局到来之前,所有人都在演戏,而朝堂又多么像一个个的人,撕开皮囊才能发现里边有何其复杂的人心!
但裴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他甚至变得激动。
“殿下不能置若罔闻,必须想办法制止,子衣愿为殿下效死命!”
岂料萧景行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什么都不用做,回大理寺做好你的少卿,你跟辨非这番心意我记下了。”
裴纶还在坚持:“若皇上北行,殿下是否也要去幽州?”
萧景行并不否认:“辨非那日也说了,燎人是虎狼之辈,他们的国书断然不可信,我身为东宫太子,必须护驾北行。”
裴纶追问:“殿下有没有想过,你和皇上都去了幽州,留下监国的可就是端亲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