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靖文便不愿跟萧景祐多浪费时间,说道:“下臣接的是皇后口谕,殿下可知娘娘召见我所为何事?”

萧景祐皱眉我:“什么口谕,是本王让母后召你进宫的,你还不明白?”

白靖文:“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萧景祐“啧”了一声,语气中已有不耐烦,说道:“不是说了为你和庆宁的事么?让你当驸马还问东问西。”

白靖文:“……”

现在更加确信,如果他是裴纶,他也选萧景行,他是状元郎萧景祐尚且如此对待,遑论其他臣子?更别说做到萧景行那样礼贤下士,萧景祐更像一个被宠坏的皇子,除了出身优渥加上会讨好宣和帝,其他一言难尽,“端亲王”这个封号名不副实,这大宁朝也是有意思,一般的皇朝都是太子昏庸无能某位皇子精明强干,然后上演夺宫之变,此朝正正相反。

看破不说破,白靖文不愿再跟他多言语,只是静静等候,萧景祐等得不耐烦了,叱问亭下的一位嬷嬷:“母后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去去,去催一催。”

嬷嬷对他这种跋扈习以为常,礼了个福,领命转身离去。

不多时,白靖文先看见连廊那边走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个穿一身粉红宫裙,头上金步摇叮当作响,长长的裙摆拖了一地,明明还隔着数十步距离,她便用左手在眉骨上搭了个凉棚,边走过来边眺望白靖文。

白靖文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此人显然不是皇后,她年纪太小了,且脚步轻盈,举止跳脱,最多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你就是白靖文?!”

声音在甜脆之中带着几分骄蛮,白靖文尚未答话,萧景祐先问她:“怀安?你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