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文对这个皇后稍作观察,只见她穿一袭雍容华贵的裙袍,头上插满了发饰,一支凤钗尤为显眼,金流苏垂吊下来,几乎能当门帘用,稍有动作便是环佩叮当,毋庸赘言,她手上身上指甲上也是缀满了各种首饰以彰显身份,只可惜脸上粉黛艳抹遮不住眼袋和鱼尾纹,反而在她那张尖锐的脸上衬出些许的老气来。

她叫过白靖文平身之后,吩咐手底下的女官看座,却不急着跟白靖文说话,而是问怀安:“你怎么跑过来了?”

怀安受宠溺惯了,直言道:“你们帮庆宁看男人我就过来了。”

白靖文和萧庆宁皆失语,皇后呵斥道:“胡言乱语!谁跟谁说的?还有,庆宁是你姑姑!景祐都知道喊一声‘姑姑’,你却没大没小,仔细你这身皮!”

怀安公主反驳道:“她算什么姑姑?就说这咸安宫,咸安宫本来就该是我的,她霸占多少年了?”

皇后脸色难看:“咸安宫是你皇爷爷赐给庆宁的,她一日不出阁这宫室就是她的,母后给你住的地方还不够好吗?”

怀安:“那我不管,你们赶紧把她嫁出去,我就要住这!这才是公主该住的地儿!”

听这对母女对答,白靖文忽然有点同情萧庆宁了,也大概猜到萧庆宁搬出咸安宫的一个理由——

整天和这些人打交道,智商会随之拉低。

便连萧景祐这个纨绔也听不下怀安公主这些言语,出言制止道:“你刚答应我什么了?说了让你过来就别多话!”

怀安自知理亏,一抱手,气汹汹道:“不说就不说!以后别想让我再跟你们说一句话,哼!”

白靖文:“……”

萧庆宁习以为常,心如止水,皇后讪笑道:“白殿魁,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