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文:“我会想办法慢慢还。”

上官妙云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好, 便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跟我们在一起就学点好的, 别……别当白眼狼了。”

白靖文:“好。”

上官妙云:“……”

萧庆宁说道:“先吃东西, 今天赶路,耽误了得在荒山野岭过夜。”

三人再不多言, 低头吃些早点, 等裴纶洗漱下来, 他风卷残云吃了个收尾, 四人各自收拾行囊出了客栈, 掌柜给他们提前准备好了新换的马匹, 裴纶将行囊搬上马背系好, 然后背起装了雪爪的箱子,正式往下一站出发。

诚如萧庆宁所言,接下来走的路便更为险峻荒芜了,她们之前在路上能经常见到各种村落,再不济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农户或者山中猎户人家,这一段路走深了之后,完全是崇山峻岭荒无人烟,除了他们,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行人。

山中不知年岁,前路如此清净。

上官妙云照例在最前面领路,裴纶殿后,白靖文和萧庆宁并排而行,两人再也不是并肩沉默尴尬而行了,萧庆宁给白靖文制定了完善的教学计划,今天她先口头上给白靖文讲解剑法入门基础,在白靖文熟读背诵的基础上再传授了一套剑法口诀。

萧庆宁的剑术并非花架子,她的剑法最先学自宫廷剑师,那时还是先帝在位,大宁崇尚武德,宫中剑师都是真材实料的剑道大家,萧庆宁自小较真,学到的都是扎实的真功夫,后来先帝战败,燕州慕容家和辽州上官家这些武将世族纷纷退到京城,其中有不少经过战场历练的剑术高手便成为了萧庆宁求教的对象,先太后薨逝,她接手内务库之后刺杀不断,亲自下场与刺客交战更不在少数,时至今日,她一身剑术修为已是不凡,等闲高手已绝不是她对手,白靖文能得她亲自指点,当然是得遇良师。

走了一日山路,萧庆宁便给白靖文讲了一路的剑术。

第一日的教学效果萧庆宁颇为满意,因为她发现白靖文果然不愧是文状元,短短一日之间,白靖文已把剑术入门和一整套剑法背得滚瓜烂熟,这寻常人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