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纶抿了抿唇,反问道:“若有朝一日殿下做主,还肯跟燎人议和么?”
萧景行:“子衣不知我?我历来反对议和,深知议和不过是饮鸩止渴,绝非治国正道。”
裴纶当反问:“既然殿下有废除议和的决心,为什么现在不停止?”
萧景行:“父皇与庙堂群臣……”
他忽而意识到裴纶话外有话,裴纶怎么不知他对燎人的态度?裴纶又怎么不知他父皇和那些主和派大臣的态度?故此,萧景行变了话头,问道:“你有话要说?”
裴纶:“只怕殿下听了不舒服。”
萧景行:“这又如何?忠言逆耳。”
裴纶:“燎人势大,皇上与主和派大臣要是有卧薪尝胆的意思我裴纶也就相忍为国,但他们只知媾和偏安,一味的卑躬屈膝是为了苟延残喘,别说犁庭扫穴攻破燎人炎都,就是收复我们大宁北线的三州一郡都不敢说,殿下有没有想过,等朝廷交到你手里,就算有心,那也是百孔千疮,巨浪滔天了。”
萧景行:“……”
气氛一下凝肃起来,全场陷入沉默。
一阵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