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宁感觉之前很多支离破碎的线索,终于串成了一根完整的线。

白靖文说道:“还有给燎人送的盐铁,赵会和秦高也是听命行事,背后的人还是他,要抢你内务库的人大概率也是他,否则赵会和秦高不可能从京城到幽州一手遮天。”

萧庆宁压住心中的愤懑、屈辱和激荡,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白靖文看了眼身后的慕容雅博,说道:“他当年在燎人军中杀了昭武太子,慕容雅博当众把这个秘密揭开,他要杀人灭口。”

萧庆宁如坠深渊,白靖文分析道:“应该是金骨太玄和哥舒夜那些人看破了他内心软弱,逼迫他杀了昭武太子以此要挟,他自己也种下了心魔,所以这么多年一边对燎人予取予求,一边修道炼丹祈求长生,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萧庆宁握紧了手中长剑,她觉得不值,她为嘉烈太后感到不值,为萧景行感到不值,也为自己感到不值,但她现在不能冲动,她抓紧了白靖文的手,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白靖文:“……”

此时,沈玄和左胜及时带人赶到,京卫营部分将领和士兵,特别是从上游大坝那边撤回来的,都听从白靖文的命令,他们当即向裴定方和上官妙云姐弟那边增援,拦住了追上来的骁骑卫和各部卫军。

裴定方在都府中军有绝对的权威,营中将士收到他的命令,将白靖文等人接应了进去,裴定方亲自担任指挥,在中军营阵地前组织兵马摆开阵型,正面迎敌。

进了裴定方的大营,姜明允和林少游扶慕容雅博坐下,慕容雅博却像瘫软一般贴在椅子上,整个人是无限的失魂落魄,他这样使得白靖文也无所适从,只得让萧庆宁去说,慕容雅博低眉垂首,依次说了两句话。

“对不起。”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