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会自然没来,宣和帝不断舔舐他干枯的嘴唇,呼呼喘气,仰头向萧庆宁说道:庆宁,我是你兄长,我是你兄长,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萧庆宁眼神冷漠,这时候,她反而平复了下来:“景行还是你儿子。”

宣和帝整个人一怔,随后我改成向萧庆宁下跪,他从腰间解下一个金色袋子,双手俸给萧庆宁,他说:“我退位,我不当皇帝,传国玉玺给你,你让我去燎国,金骨乌虎会给我封王!我终生不再踏入大宁一步。”

萧庆宁无言以对。

她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她长兄,但也完全是一个陌生人,或许当权力的外皮被剥夺下来之后,人们就会露出卑琐的本相。

萧庆宁冷笑了一下,无奈、讽刺、痛苦……全部的情绪糅合成了这一个冷笑。

她说:“我替父皇、母后、皇长兄、景行、替被你诛杀的忠臣良将,替大宁百姓——”

艰难咽出两个字,“杀你。”

宣和帝又要跑,但转头便看见了白靖文,他灵光一动,抱住白靖文的脚,说道:“礼部尚书!左右丞相!随便你选,我给你封侯,给你封异姓王!杀了她!帮朕杀了她!”

白靖文:“……”

宣和帝道:“传国玉玺也是你的!”

白靖文不为所动,萧庆宁步步紧逼,宣和帝左看右看,无路可逃,他竟然开始哭了。

呜呜地哭。

看着萧庆宁哭,看着白靖文哭,像一个犯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