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宁耐心倾听,像是听先生讲课,先生忽然提问,她回道:“我明白了。”

白靖文:“那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

萧庆宁反而犹豫了,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太突然了?”

白靖文:“不会,这才是你,有话直说,不做忸怩小儿女态,倒是我惭愧了,我应该先找你谈。”

萧庆宁道:“谁找谁无妨,把话说开就行。”

白靖文:“好,那我明确表个态度,我对你也有好感,想和你走完后面的路。”

萧庆宁舒了一口气:“那这件事就定下来。”

她用余光瞧了眼白靖文,白靖文现在是用右手撑伞,她在白靖文右边,她说:“你改用左手撑伞。”

白靖文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改用左手握伞,如此一来右手便空出来,刚放下去,萧庆宁便牵住了他垂下来的手。

凉凉的,像握住了糯质的软玉。

白靖文笑了笑,心里自责这也应该由他主动,但想拿到这是萧庆宁,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便只让萧庆宁牵着,两人在积雪的街巷上缓步而行。

萧庆宁感到白靖文的手也有些冰凉,他的手清瘦坚硬,似乎皮肤之下便是骨节,像一节苍松或者一支经年的毛笔。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牵手,虽说没有面红耳赤那么夸张,心潮总归是不能平静的,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已经预想过这个场面,但心跳仍不按照原来的节奏跳动,她尽量克制住,默然半晌,等自己平息了悸动,她开始解决一些实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