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宁现在把事实全部还原出来,金骨阿隼那只觉得脸上阵阵生疼,但两国交战在即,又是在这种场合,金骨乌虎就在他背后,他不可能跟萧庆宁致歉,更不可能做出质疑金骨乌虎的表现,要知道,身后那一位,除了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皇帝。

他正了正心神,微微一笑,说道:“今日俺与兄长来此是与陛下商议如何避免两国再动刀兵,陛下何以两次出言离间我兄弟感情?”

萧庆宁尚未开口,金骨乌虎那粗狂沙哑的声音先响起来,“四弟,我要这女人的头骨做酒杯。”

金骨阿隼那:“……”

金骨乌虎是真不适合谈论政治,金骨阿隼那才说“避免两国再动刀兵”,虽然只是口头上的说辞,但他堂堂燎国王廷厄目极勒烈刚说出来的话,金骨乌虎便要“拿萧庆宁的头骨做酒杯”,这不等于公然打他的脸么?但金骨阿隼那深知金骨乌虎不是在针对他,是草原汉子有话直说,从不会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果然,萧庆宁抓住了金骨乌虎的话,问金骨阿隼那:“四太子是要止戈罢战,还是要朕的头骨做酒杯?”

金骨阿隼那只得强词夺理,“若不止戈休战,只好借陛下的头骨当酒杯。”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庆宁身后的四人便不能再无动于衷,裴定方作为御营中军元帅,当先站前一步,说道:“四太子慎言,莫欺我陛下身后无人。”

裴定方已经很克制了,要是上官妙云来,这会已经跟金骨两兄弟打起来,而裴定方既然表态,上官妙云、岳璃和沈玄便同时往前站了一步,对面那金骨乌虎的义子失朵那思和两个万户那颜见状,纷纷摸向腰间的弯刀,双方一言不合便是剑拔弩张。

萧庆宁面色如常,不为所动,金骨阿隼那扫了一眼裴定方等人,到底是他们邀请萧庆宁过来相谈,双方在这里闹到动手的地步,金骨乌虎可以无所谓,他不能不要脸,便抬手示意失朵那思和两个万户那颜退后,他自己缓和了脸色,说道:“陛下,俺大燎如今兵力数倍于你大宁,若当真打起来,大宁恐有灭顶之灾,到时陛下便是两国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