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宁:“……”现在月亮确实很大。

白靖文叫住上官妙云,说道:“你送裴纶那儿,我和他住一起。”

上官妙云如得大赦,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去!我在外面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

说罢风似的跑了,留白靖文和萧庆宁两个人相对,两人沉默半晌,萧庆宁说道:“这是军营,不方便。”

白靖文:“……”

萧庆宁的意思是军中自有军法,她们两个可以一起睡,但不方便一起睡,也不方便她们像在咸安宫时那么睡。

白靖文道:“对,我先过去了,你早点睡。”

萧庆宁却道:“等一下。”

她从条案之后走下来,说道:“我带你过去。”

说时,她先出了大营,白靖文紧跟随,营外有专门点燃的火把,且月色正浓,军营、护卫、篝火堆烧剩的余烬都清晰可见,上官妙云抱着被子和枕头在远处等候,看见她们两个过来,笑笑说:“这多好,刚才我还以为你俩吵架了。”

萧庆宁白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向白靖文道:“靖亲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你不要生我气。”

白靖文:“你说。”

上官妙云鬼机灵,她说:“你千里迢迢来找陛下,还把燎军打退了,这很好,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靖亲王,是陛下钦点的留守大臣,没有陛下允许就不能私自离开京城,虽然说念在你一片真心,还有把燎人打退的功劳上,陛下不会怪罪你,但下回你不能这么任性了,你得事前跟陛下说清楚,就算这次陛下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你,你也要反思一下,下次不能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