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评头论足的。宁榕向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姑娘。
来围观人的视线也大多数都是看着广场中间的那几个姑娘的。
但凡是大家看着还能生孩子的女子,都有人在评价着。
甚至有下手快的,已经付出了银子买下了他们心仪的对象。
卖出去的人很快便被人给领走了,拥挤的官奴们很快一个一个都露出了头来。
宁榕一眼就望见了左边角落的那个男子。
无他,只是他的气场与闹市这氛围分外地格格不入。
那男子只着一身素色的长衫,衣衫似乎不是很合身,松松垮垮的。他的头发凌乱地散着,脸上还蒙着一层灰,但是这并不妨碍宁榕看到他脖子上的白皙与那双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手。
只是他似乎身体不适,微眯着双眼,紧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的脸看起来苍白干枯,嘴唇干燥泛着死皮。
可是即便这样他依旧身姿挺拔,如同一颗笔挺的松树,昂扬坚韧,不失高贵。
与其他人麻木或是屈辱的外露表情不同,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显露在外的也不是任命的枯槁而是一种如清风般的淡然。
他不应该在这里,宁榕如是想到。
宁榕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一时间竟忘记了周遭嘈杂的气氛,仿若这世间就唯有他二人而已。
就好像是察觉到了宁榕的视线一样,忽然间,那男人睁开了双眼,就这样直愣愣地看进了宁榕的眼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