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各个都是意气风发地上去猜谜,却又精神萎靡地走下台子。这些个灯谜,实在是难得有些过分,这都大半个早上过去了,也只有一个人拿走了一个莲花灯。

薛辞走了过去,表示自己也想要参加这个活动,一来,这个台子已经是这条街上的最高点了,他相信,只要他站在这个台子上,这条街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他。

倘若宁榕还在这条街上,自然就会看到她,这样,她就会知道,他并没有无缘无故地离开她。

二来,他看中了台子上挂的最高的那对鸳鸯灯了,他想将这对灯送给宁榕,等他们成亲的那天,挂在他们的床前。

红烛垂泪,对映鸳鸯,想来十分地美好。

他从来没有送给宁榕什么礼物,若是将这对灯送给她,她一定会笑得比朝霞更加耀眼。

薛辞指着那对鸳鸯灯道:“这对灯,我要了!”

说完,一挥衣袍,手一撑就跳上了台子。

众人皆唏嘘:“但凡给你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啊。你前面那么多人都拿不下那对灯,我看你如何打自己的脸。”

“就是呀,这么多书生都没有把握拿下那对灯,你可别风大闪了舌头啊。”

摊子老板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一把胡子,惬意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来担心的样子。开玩笑,他的这些个灯谜可是他专门找的大儒给他出的,哪里是这些个才读了几年书的二愣子们能够猜的出来的。

更不要说看热闹的人大多数连百家姓都认不全,他不慌,真的一点也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