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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薛辞在军营里有些心不在焉,大夫说孩子若是再不出来,就该用催产剂了。他头痛不已,这个孩子未免也太折磨人了。

正当他打算下职之后再将大夫请回家中时,他的副将忽然冲了进来。

“将军,夫人派人来,说,她要生了。”副将的话还没说完,薛辞便已经像是风一样得冲了出去了,哪里还能听到副将说什么?

他的心里面只有一句话,要生了……

他到家的时候,宁榕已经在产房里待产了。

血水一盆一盆地从宁榕的产房里端出来,宁榕的惨叫不绝于耳。

薛辞的脸惨白惨白,他想也没想就向着产房里面冲去,可是却被下人给拦住了。

“大人不可啊,产房重地多血污,将军不可进去啊。”

薛辞惨白着一张脸,眼里布满血丝:“我一行军之人,怕什么血污,让我进去。”

“可是将军,您身上煞气重,万一冲撞了,那可不得了。”

薛辞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也从来不相信冲撞一说,可此时此刻,他却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些都不得信,可哪怕是万分之一会让宁榕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他都不愿意让它发生。

他止住了脚步,走到了一旁的窗户下,沙哑着嗓子道:“阿榕,我在呢,你别怕,我在呢。”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堂堂八尺大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人,看着端出的血水,硬生生流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