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萧瑾没什么期待,自然也不会客气了,在众人还忙着安慰的时候,张崇明已经有几分不耐了,他开口:“圣上,有句话臣也不知当不当讲。您若是哭够了的,便赶紧将剩下的事儿先安排上。虽说大行皇帝有遗诏,国丧一切从简,但是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能少,如今还有不少事等着您做主呢。”
王从武哭得正伤心,却被他这事不关己的口气给弄得火气直冒:“右相大人还真是冷静,就你知道是吧?”
张崇明嘴角一撇:“倘若人人都跟王大人一样一根筋,只知道哭却不干事,这朝堂还要不要运作了?忠心可不是哭出来的,有人替你把事情料理好,你就该闭上嘴照做就成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王从武指着人,奸相二字到了嘴边,可想到大行皇帝如今尸骨未寒,去论如何也不能在他陵前闹事。
万般无奈,只能憋屈忍下。
还是萧瑾不愿看到他们起争执,赶忙出面调节,顺便将该吩咐的事都吩咐下去。
他主动递了台阶是不想让王从武难堪,而且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张大人不仅是个不怎么管事儿的,对他这个星皇也没有多少尊敬。
算了,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呢,何必要他尊敬?
夏皇的丧礼还有的忙活,这一个月里都不得空闲了。丧礼最重要的安排山陵五使,五使之首的山陵使惯例由丞相担任,只是萧瑾也不敢差使张崇明这个刺头,只能让李廷芳来当。其他有礼仪使、仪仗使、卤簿使、桥道顿递使点了各大人分别负责。至于撰陵名、哀册文、谥册文和议谥号事,亦一一叮嘱了下去。
一番吩咐完,诸位大臣也各自下去料理事情去了。
出了大殿,王从武便对着张崇明撂下狠话:“奸相,咋们等着瞧!”
张崇明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反唇相讥:“哟,王大呆子几时学会威胁人了?”
“你说谁呆呢?老子比你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