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武跟顾淮南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王从武忧心忡忡,见萧瑾一心一意地写信心里更不安了:“圣上,臣怎么觉得此事不太靠谱呢?那张老贼是什么性子您也知道,他都已经跟别国的探子串通一气了,怎知他故意卖国呢?”
“他卖给谁?”
王从武怔住。
卖给齐国?但齐国本就与他们不共戴天。卖给燕国?可他们如今也不过就是一封书信前去求助,成与不成全看燕国皇帝。
王从武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还看了看顾淮南:“小顾你说说,万一这封书信送过去,燕国皇帝看夏国势弱,故意帮衬齐国反攻咱们该如何是好?怎么能信张崇明呢?”
总之王从武觉得,张崇明不可信,信谁都不能信他。这人眼里就没有江山社稷、家国天下,你跟他谈国家他只跟你谈钱,简直奸诈得无以复加。若是信这样的人,他们不得被坑死?
顾淮南没吱声。
他反而觉得,燕国一定会帮忙:“自古多是远交近攻,哪有近交远攻的道理?想必燕国那位新君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王从武跺着脚:“你怎么也向着他了?”
得了,是他的错,顾淮南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反正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
萧瑾却将王从武劝住:“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坏的情况了,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瞻前顾后谁都不信,那么朝中有几个能用得上的人?”
巧了,一墙之隔,冯慨之也在跟张丞相咬着耳朵,责怪他这回行事或许鲁莽,苦口婆心地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