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尚书跟洪儒盛被骂得脸色青白。
萧瑾也似乎被王从武说动了,像是个耳根子软的年轻皇帝一样,对着宁尚书道:“既如此,尚书大人还是回去吧。”
王从武脸色不佳,粗声粗气地对外道:“来人,送客!”
这就送客了?他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呢,宁尚书傻眼。
话落,就有两个兵从外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在宁尚书跟前,准备请他们出去。
这架势,看着真不像是真心议和的,宁尚书跟洪儒盛都有些心中没底,生怕夏国不是拿这事儿算计钱跟地,而是真的想要联合蜀国彻底击垮齐国。
但事已至此,他们除了和谈也没有别的办法。内忧外患接踵而至,若不能早日让国家安定,灭国那是早晚的事情?夏国可进可退,但是齐国不行。齐国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他们赌不起,也不能赌。
万一赌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宁尚书知道他们都在等着自己主动离开,可他思来想去,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道:“黄河以南的地实在是太多了些。不若这样,以许州为界,割让淮河以北的许州、邓州、唐州、蔡州、颍州,一共五州,您觉得如何?”
“这个么……”萧瑾面露为难。
宁尚书又道:“这已经是齐国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将这五州拱手相让,夏国也需立马退兵,不再北进。”
冯慨之坐不住了,嚷嚷道:“光割地怎么能够?咱们夏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有数以万计的士兵等着接济呢。我听说齐国去岁税钱1000万八千余缗,谷110万七千余石。照着这个数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