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有些生气:“论起歪理,自然是比不过您的。”
“是不是歪理,见过证据就都清楚明了。”方柄冷哼一声,“就是不知,姜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故意混淆视听了。”
“且将证据拿出来再说!”
“也罢。”方柄缓缓抖了一下袖子,从里面拿出两封信。
他将一封信给众人看:“这是半年前李丞相未曾寄出去的一封书信,虽未有落款,但确实是李丞相的字迹。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当场比对。信中所言,道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性情驽钝,不喜政务,厌恶为君治国之道,且不听忠臣之言,恐江山交于新主手中会招致灭国之灾,望安王早作打算,共商良计。”
李廷芳眼中一缩。
这信,不是锁在书房里头的吗?他当时确实有意让萧元涣早作打算,但是到底于心不忍,便想着再晚些时候将信寄出去。可后来先皇托孤,让他千万帮衬着萧瑾,哪怕萧瑾做错了事,也要助他到底。
李廷芳答应了,也就没好再将写封信寄出去。只是除这封信之外,其余的信他全都烧了。看过即烧,不留痕迹,独独忘了这一封。
眼下这封没见天日的信落到了方柄手中,李廷芳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家里遭了内贼。
方柄嗤笑一声:“看李丞相平日里对圣上多有维护,还以为您是忠心耿耿的纯臣呢,原来也不过就是戴着一张面具,面上温顺,实则心里已经做好了令谋新主的打算了。真是佩服丞相您,先皇甫一染病,您便绕过嫡长子给夏国立了新主,英明啊。这安王有这么好,值得您背叛先皇、背叛圣上?”
提到先皇,李廷芳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