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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话我也说完了,你好生歇着吧。”陈疏材说完便准备走。

“爹。”陈善吾叫住了他,挣扎着抬起了头,“您怨女儿吗?”

陈疏材想到那些钱,就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心里膈应了一阵子,冷漠回头:“我不该怨吗?”

说完,陈疏材再不回头多看一眼,拂袖离开。

这个寺庙,他是不会再踏足第二次了。

陈善吾紧闭双眼,“咚”地一下,人狠狠地摔在床沿上。

她没有爹了,也没有家了。

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萧瑾为何不真的毒死她呢?

又几日后,顾淮南与王从武从襄阳返回京城,刚走到城门的粉壁处,就见不少人围聚在此,正热烈地谈论着那黄纸上的事。

顾淮南走近时,众人的讨论声清晰入耳。

还有新来的不知道这上面的内容,旁边便有识字的人替他解释。

“这是开科举的圣旨呢,圣上说了,今年八月要开两次科举。一次是常试,读书人皆可参加,一次是恩试,主要是对上次地动捐过钱的商贾自己新收复的五州开设。只要通过科举考试,被朝廷选中便可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