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别的,而是在思考自己之前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他拿现在的目光来看如今的夏国,推崇那些士农工商人人平等的观念,是否就一定正确呢?可如果他以现如今的目光思考问题,那他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岂不就成了笑话?
到底也没想通,萧瑾只能搁置一旁。
人总是会成长的,他是第一次当皇帝,也没当多久的皇帝,这些没想清楚的事情以后肯定能想清楚的。
萧瑾也懒得再想别的,问道:“最近宫里头都还好吧?”
“好着呢。陈妃娘娘去世之后,陈太妃倒是病了一回,不过没多久就好了。她可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先皇在的时候她就管理宫中诸事,如今再料理宫务,也都是轻车熟路。不过——”
八宝话说到一半忽然闭了嘴,犹豫不决地看了看边上的张德喜。
萧瑾立马问:“不过什么?”
八宝冲着张德喜挤了挤眼睛,要不您来?
张德喜:“……”
瞧这不中用的样子!
八宝不敢说,张德喜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道:“昨儿陈太妃递来消息,说自己精神有些短,如今虽能管理宫中事务,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萧瑾警惕心忽然起来了,他觉得这句话肯定不简单。
果不其然,张德喜下一句便是:“这后宫还应当有一位皇后。唯有皇后,才能名正言顺地管理后宫,圣上觉得如何?”
萧瑾呼吸一滞,他觉得……不如何。
萧瑾吃不下橘子了,意兴阑珊地放在了一边。催婚真是一件糟心事,可恶的是,他分明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还要被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