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顾淮南离开之后,就数这位最得圣心,往后说不准又是下一个知府。
夏国这轰轰烈烈的饯行不仅叫百姓们大开眼界,就连三国使臣也偷偷藏在人群中间,目睹了全过程。
回四方馆途中,贺辞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夏国进士接连表态的模样。
他们燕国国君也是礼贤下士,可却做不到这个份上,倒不是嫌麻烦,而是觉得没必要。从前贺辞也觉得没必要,但是今儿一行,却忽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或许,比起用权势压制大臣,平易近人、适当引导反而更好。天子是表率,是信仰,也可以是亲近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三国里头,就属齐国这帮人看得最不痛快,简直就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因为他们根本不愿意承认夏国的好。
燕国这回带队的是礼部尚书段广基,齐国此番带队的是却是鸿胪寺卿洪儒盛,也算是张崇明他们的老相识了。不打不相识,他们上回还因为齐国投降要割哪一块土地争的面红耳赤,如今突然瞥见,哪能有什么好兴致?这可是天大的仇恨,积怨已深,洪儒盛对夏国的意见也一大堆。
回头的途中。他便一直抨击夏国的不是:
“只不过是一些进士走马上任,又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不知是闹给谁看的。”洪儒盛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下马威。
不像段广基听不懂齐国话,贺辞对齐国的官话了解颇深,洪儒盛嘀咕的这些,他全都听在耳中,不过贺辞不认同:“本相倒是认为,此举可取之处不在少数。”
“可取?简直是笑话。是兴师动众可取?还是新科进士泪撒城门丢人现眼可取?亦或是夏国皇帝为了这群人,连外宾使臣都不见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