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属下乃建康人士,因家道中落无以为生,索性身上还有一把力气,便来了军营闯荡。”
“就朕所知,建康也算是难得的富庶地界了。”
穆寒道:“再富庶的地界总还是有穷人,这些年年景虽好了一些,但是寻常百姓仍旧过的艰难。家中无力供养属下出人头地,属下只好自己出来挣前程。”
好家伙,够诚实!
王从武都无奈了,这人就不会捡这些好听的来说,譬如为国报效、想要建功立业这才参军的,总好过他一句家道中落无以为生来得体面吧。
“穆队长是个实诚人,不错!”萧瑾却在心里给对方鼓掌,他就喜欢听这样的大实话。
临安城是什么模样,朝廷上下无不知晓;但是临安城之外是什么模样,他们却从来不管不问。
萧瑾虽然想管,但他能用的钱实在是太少,很多时候都有心无力。事情总要一点一点来办,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民生艰难只是暂时的,往后会越来越好。”如果一切按着他的计划来的话,不出三年情况就会大有不同,萧瑾心道。
穆寒抿了抿嘴,心中对这位年少君王的勾勒越发清晰起来。
萧瑾说得诚恳,穆寒也愿意相信对方的话。
只盼着几年过后,他们真的能看到这一幕。
萧瑾不好厚此薄彼,于是每个人都问了两句。五十个人,不多但也不少,萧瑾尽量将他们每个人都记住,毕竟,这五十个人往后要做的,都是最危险,最重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