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不好说,说了就是大逆不道, 他也只能委婉规劝:“圣上, 这齐国一没, 东边跟北边就全被燕国跟夏国占了。蜀国本就势弱, 如今这么一比, 更远在其余两国之下。若是这会儿再让夏国厌了咱们, 回头两国联合起来像攻打齐国一样攻打咱们,咱们还能撑得了多久?”
他们内忧还没有解决呢,倘若再添了外患,指不定比那齐国的下场还要惨。
朱庭玉听得越发烦躁起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实情。人家两国一直都在发展,尤其是那夏国,简直一天一个样,已经把蜀国远远地甩在后头了。真打起来,他们没有半点胜算。
可真的要是示弱吗,还有,若是他们真的示弱了,夏国真的会放过他们吗?还有外头的那些人,当真不会因此取笑他们?
其实这倒是朱庭玉自己杞人忧天了。
萧瑾跟司徒恭从来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看他就跟看跳梁小丑一般,与先前的齐皇不分伯仲。也只有朱庭玉自己才会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至于旁人……谁看他呢?
朱庭玉却不知道这一点,惶惶不安的半月有余,后又听闻林檀在她封王的地界发了疯似的收买人心、召集良才,甚至还仿照夏国开设了几所学校,一切行动里头都有夏国的影子,朱庭玉彻底坐不住了。
他疑心夏国是要借着林檀一步一步蚕食蜀国的土地,到最后直接取代他这个蜀国皇帝。
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朱庭玉一面恶心,一面别无他法。深思了半日,他决定先试探一番,遂给夏国写了一封信寄过去,想要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反应。
一封信抵达临安城的时候,萧瑾差不多快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