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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跟对方道:“相逢即是有缘,我见诸位似乎不是江南人士,那应该是北方的吧。难为你们跋山涉水的跑到这儿,结果还是得在这些江南人手底下讨生活。

若是从前齐国人当家做主,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呢?说到底,还是上边的顶梁柱倒了,听说此次科举,燕京一带的考生并未有多少人入榜,还听说,朝廷内里有个南北榜,北边要录用多少人实则早就定好了,如今你们去看看便知,北边被录用的人数确实少得可怜。唉,这是要绝了你们北方人入仕的渠道啊。”

只是为首的那位不接茬,反道:“我观阁下似乎是蜀地口音,怎么有空管夏国的事儿?”

朱庭玉后头的跟班儿立马说:“我们家老爷是可怜你们,所以才来提醒。”

“可怜?我却并不觉得。你家老爷口口声声说夏国苛待咱们,连科举都有暗箱操作,字字句句都是朝廷别有用心。可你怎么就没想过,这办茶会的谷城县原先也是齐国的,被夏国收入囊中也不过这么些时间,如今变成什么模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怎么一样?”朱庭玉一副你们怎么如此天真的表情。

“那怎么不一样了?”

萧瑾从朱庭玉的身后慢慢走出,忽然出声问道。

朱庭玉在听到萧瑾声音的刹那就僵住了身子,许久,他都没有回身看一眼,似乎只要不看,就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可萧瑾那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呢,他还特别坏心眼地站在朱庭玉跟前。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