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之后便冷冷一哼,留下一个白眼,便离开了。
方御史这一路却都在回想着冯慨之的话,越想越觉得后悔。后悔的不是做了错事、被人挑出毛病来,而是被人挑出毛病这件事本身。
他这本辈子都没受过得委屈,今儿全受着了。
但家还是要回的,尽管方御史很不愿以白身面对家人,但是该来总归是要来的。今日出门方御史还穿着官服,如今回来之后,却连官服都卸下了,丢在御史台,只穿着一身便衣回去了。
方家众人见此,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怕是出事儿了。
方御史脸上乌云密布,板着脸坐在上首,良久才将自己“辞官”你事和盘托出。
方惠狠狠地揪了一下心。
平日里只用傍晚的时候见一见,如今丢了官衔起不日日都要生不如死?
不用想也知道,往后她的人生定然如一潭死水一般。
方惠正想着如何反抗,傍晚便听见康乐公主并京中百位诰命夫人跪在宫城外,为广大女子请求建造女校一事。
且圣上仁善,已经同意了。
骤然得此消息,方惠的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